93.第九十三章 床头吵架床尾和

三春布离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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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已经凌晨两点半了,病床上,童凉脸色苍白如纸,她安静地侧躺着,如果不是还有细微的呼吸,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已经死了。

    不过几天不见,她已经憔悴的不成人形!她被饿了四天,根本吃不下任何东西,医生只是先给她输上营养针,等过了今夜,明天可以给她喂点流食。

    段席守在病床边,看着她脸上被重拳袭过的青紫,心揪成一团。

    幸亏当日童凉来找他说有棘手的案子要调查,他多留个心眼,派人跟踪她,才得知她被人绑架的事实。

    他忍不住掀起她的病服,腹部及上方大片原本细腻白皙的肌肤上全部是青紫的於痕,这都是那帮禽/兽不给她吃饭并拳脚施加的后果;至于背部,那是那是一鞭鞭打在**上的皮开肉绽,血迹斑斑。

    他用手去轻微触碰,却听到一声微弱的呻/吟。

    “嗯。。。”也许是被疼痛折磨,童凉悠悠转醒,却看到段席在查看她的伤口,一尴尬,还是因为羞赧而脸颊晕红。

    “你醒了?”他眼底的担忧瞬间散去,转为一片清明。

    童凉撑起虚弱的笑,不知道段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。

    “扶我起来吧!这样躺着好累。”

    原本她真以为她没有明天了,她还告诉自己说如果能见到段席,一定要用尽力气大声说对不起,可现在见到他,她还是退缩了。

    “感觉疼吗?”

    “嗯,疼。”她如是的点点头。

    段席黑着脸,将她扶起来斜靠在床沿,他绕到她的背后,不由分说的卷起她的病服,童凉死死的拽住衣服,想扭头,无奈头部眩晕而僵持着。

    “松手!不然我就把你衣服撕碎了!”他倨傲的威胁着,看童凉握着衣服的手,虚弱的颤抖。

    “段席,我都快死了,你还欺负我,是不是变态啊你!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就是砧板上的肉,任我蹂/躏,还有力气骂人啊!”不想她再多说话,长腿跨上床,直接将她抱起,换个姿势趴在床上,他长腿轻压上她的小腿肚,胳膊捞过桌子上的药和棉签。

    “啊!我疼,段席,你挟公报私,你无/耻!”童凉捂着肚子,头被闷在枕头里呜咽出声。

    然后,她敏锐的感觉他的呼吸凑近她耳畔,阴邪的调笑道:“如果你再不安分,我就亲你!如果你再骂一句,我就扒光你的衣服!童凉,试试看。”

    不用试她就知道!她立马噤声,秋眸含恨。

    段席瞧她这吃瘪的样子,心情大好,用棉签蘸上药酒,撩开她的衣服,轻轻擦拭鞭痕。

    童凉苦皱眉心,龇牙嘶声让疼痛溢出口。

    想象她大半片裸背都被他看个透彻,她不自在的红了脸,幸好他瞧不见。

    “护士呢?干嘛你来给我擦药?”

    “人家也需要休息,如果你不想肌肤留疤,那就乖乖配合我。”

    段席嘴上嘲讽着,手上放揉了动作。

    她憋着气,任由滋凉的液体滴落肌肤,却被他揉烫吸收进体内。

    她心底也被一股温柔掐着,有笑意逐渐成形。

    这感觉好像回到了三年前,拌嘴却温馨。

    “段席,你为什么那么傲娇呢?”

    问完,童凉反应过来,她竟然把心里的不满问出口了!指不定这腹黑主如何整她。

    然而这次他大人大量,一句话不吭声。

    等上好药,突然来了一句:“童凉,我救了你一命,你是不是该以身相许?”

    以身相许?她绝对会以不屈不挠的灵魂和意志抵抗到底!

    她抽腿,发现还被他束缚着,羞愤道:“从我身上起来!你说你救了我?我可啥也没见着!再说上次我也救了你,我们两清了。”

    段席挑眉,这女人是耍赖到底了?

    “既然你这么无赖,我也可以发挥下强盗作风,童凉,按照段瓴规矩,欠我命就肉偿!”

    她瞪着那魔爪向她胸口袭来,瞪大眼慌忙阻拦:“你敢?该死的段瓴规矩,我怎么没听说过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首领,我刚订下的!”他痞笑道,一幅你奈我何的表情。

    土匪强盗流/氓!她腹诽,凝眉打算起身,被他钳压着肩膀。

    “都残废成这样,你还要干嘛去?”

    “我姐呢?她怎么样了?”她记得她昏厥之前,童扇替她挡下所有拳头,再后来发生的一切她都不知晓。

    “她挂好吊针,在隔壁病房,明天就可以见到她了,现在先睡觉吧!”

    “挂吊针?她怎么了?是不是张天野伤了她?”

    段席看她一脸担忧,恐怕这世上也只有她的家人才值得她如此在乎吧?

    他眨了眨眼,解释:“她只身前去营救你前,正好发了高烧。身体还没有好利索,加上被暴打,所以就挂盐水了。”

    她沉默着,眼里散不去轻愁。

    段席将被子搭在她身上,絮叨着:“今晚要不你趴着睡,要不只能侧身睡了。我就在你床头,想翻身了叫我,不要碰着伤口了。”

    童凉直直地望着他,很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了?可话到喉头,哽着了。

    只能闭上眼,任他的气息霸道的充斥在她鼻息。

    房间被灯光熄了亮堂,段席盯着她毫无光彩的小脸,眼波里流转一抹邪佞。

    门外,童扇透过门板上的探视窗看着患难过后,惺惺相惜的男女,勾起浅笑。能这样感受到生命的气息,真好!哪怕隔着一扇门,看到童凉真实的活着,这感觉也如此的好。

    走廊里,她衣着单薄的病服,缓缓迈动脚步回去那一室清冷的病房。

    全身都疼,没有开灯的房间,却因为窗外城市的霓虹和灯火,而并不显黑暗。她坐在床上突然睡不着了,为什么今晚感觉那么孤单吗?也许这白色的墙壁影响了她的心情,还是因为只有一个人。

    她也不知道,只是发呆久了,脑袋如裂开般疼痛,她喘着气躺回床上,逼迫自己该睡觉了。

    天色大亮,童扇恍恍惚惚睁开眼睛,看着天花板一片白色,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医院。动了动身体,却在休息了一夜之后变得酸疼。

    她想喝水了,于是挣扎下准备起身,却听到男声传来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她愣了下,才看清是凌灏歌,他站在窗前,背着阳光。

    她突然感动极了,真好,他,和阳光都在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会来?”

    “你的命是我救的,你说呢?你是想喝水吗?”他悠悠的走到病床边,将杯子递给她,拉了把椅子坐下。

    “感觉我最近一直很背,老是出事,还一直连累你。”

    “如果你真的觉得亏欠我,就不该一个人去冒险想要救回童凉。没有能力只会意气用事在我看来就是愚蠢。这次,你真是让我失望!”凌灏歌也不知道怎么了,一听她说这句话,气不打一处来。

    童扇吸吸鼻子,别过头不说话。

    气氛有似僵滞,过一会儿,凌灏歌意识到自己不该在这个时候冲她发火,有点颓败的站起身。

    “总之,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。童凉的命重要,可是你也别不把自己当回事。”

    童扇知道他是为她好,可是在这样的心情下,她只感觉没来由的一股悲哀和疲倦袭上心底。

    咬下唇,她抬眼看他,虚弱的笑了笑,说道:“我知道了,你别生气了,我不想跟你吵架。”

    一句淡淡的话像利刀刮疼了他。

    末了,又听到她补充:“灏歌,谢谢你帮我救出了童凉。”

    他脸上堆砌千堆雪,语气极冷地低吼:“童扇,你真是够了!每次一觉得自己受伤了,为了不加深痛苦,你就把自己跟个刺猬一样,竖起冷刺扎人!我们是朋友,我不需要你的道谢!你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那么拘谨?”

    看她默然不语,他干脆将心的话全部倒出:“自从南遥回来之后,你就把自己变得敏感极了,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态。你有顾及我的感受吗?”

    门突然被推开,凌灏歌回头看见段席过来,忍着气,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哟呵,我这是走进战场了吗?你们夫妻俩吵架了?”段席邪魅的眼神瞟过凌灏歌,定在童扇身上。“你们离开段瓴,我族人提起你们俩这场婚事还是津津乐道呢!夫妻嘛,床头吵架床尾和。凌总裁,你老婆还在病床上了,你再怎么担心她也不该凶她!”

    凌灏歌一副关你屁事的眼神冷冷扫过段席。

    童扇抿唇,想了想主动开口示软:“谢谢你,段首领。昨天绑架童凉那人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“成了诱饵。”

    诱饵?这什么意思?

    “关心下自己的小命,不要操心那么多闲事。”凌灏歌站在一边,冷不防嘲弄出声。

    童扇扭头,争辩道:“你觉得那是闲事吗?万一他再去找童凉麻烦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就算他不来找,你心里清楚,童凉也会自动送上门!”

    “你。。。。。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对,可是她就是不想让他占上风。

    门再一次被推开,吉南遥提着水果篮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“童扇,我听说你住院了,一大早就赶来探望你,你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童扇努嘴,这个凌灏歌还真是什么事情都跟吉南遥说!

    挑眉,她眼角瞥向凌灏歌,甜笑着:“不太好,一大清早就被个不识时务的人气的整个人都不好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