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 他们当然是我的家人

池池的小污鸦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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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诊所外,蝉冥给手下安排好一切,坐回车里。

    本来想跟陆忘打个电话,手机都拿出来了,一想万一现在人家在杀人玩,不就打扰了吗。

    所以蝉冥只是看了一眼时间,又收回了手机。

    发动汽车,一脚油门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清晨的路况很好,车辆开上高架畅通无阻。

    视野高阔,今天的太阳格外红,如同一颗巨大的火球,遥远的天际缓缓升起,将半边天空都染成了红色。

    有些刺眼,蝉冥戴上了墨镜。

    前方是个很长的上坡,坡顶是整个魔都高架桥最高的部分,四十多米,如同开上云层。

    一脚油门,车辆提速。

    中控台里播放着一首hoUdINI,可能是受到了魔女技能的影响,蝉冥最近迷恋上了这种风格怪诞的歌曲。

    随着仪表盘的指针逐渐偏向120,打开车窗,大风呼啸着凌乱了额前的碎发。

    同时,也吹散了满身的血腥味。

    视野越来越高,随着车辆爬到最高处,风忽然没了。

    音响里的女人声音还在继续,只不过变得非常迟缓,歌词拉升变调,化作如同恶魔般的低语。

    蝉冥第一时间踩向刹车,可是,双脚肌肉石化,刹车板就在脚下却怎么也踩不下去。

    整个车厢里的时间都仿佛放慢了。

    蝉冥艰难地扭头向右,越过缠满整车的白色细蛛丝,看到副驾驶上,不知何时,多出一个穿黑色高领毛衣的长发阴沉女人……

    车辆顺着高架横冲直下,速度越来越快,仪表盘指针一点点指向了200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赤门寺。

    翟鑫鑫看了眼时间,而后收回手机,朝陆忘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。

    清冷的阳光只照亮她半边脸,使这个笑容看上去有种阴狠的美。

    “我们为照片里的每个人,都派出了一名经验丰富的玩家前去刺杀,你应该知道吧,我们掌握了令人在现实中也拥有技能的技术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是六点,我们会在六点半之前,收到他们的死讯,你猜猜会最先听到谁的名字呢?”

    陆忘低头看着前方,从一堆水果里拿出了一颗腐烂的苹果,咔嚓一口咬下,嚼嚼嚼,味道还行。

    翟鑫鑫皱眉道:“看你的反应,是对他们一点都不在乎吗?难道他们不是你的家人?”

    陆忘嚼完嘴里的苹果,吞下后才平静回道:“是,他们当然是我的家人,但我没必要在乎他们的生死,因为我相信他们不会死。”

    手机震动,翟鑫鑫接通放到耳边,脸色瞬间阴沉……

    “我就说吧。”笑容转到了陆忘脸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高架桥上长长一条刹车印,黑色大众汽车撞破围栏,一半车身已经悬空在了外面。

    车里还在播放那首怪诞的音乐,音调已经恢复正常。

    清晨的凉风徐徐吹拂,蝉冥坐在驾驶位上,左手握着枪搭在震碎的车窗外,随着音乐节奏,一下一下地叩击车门。

    满车的蜘蛛丝正在一点点消失。

    旁边的副驾驶座位上,穿着黑色高领毛衣的阴沉女人已经失去气息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,就这点本事还想杀我,我好歹也是从深层爬上来的人啊!”

    蝉冥感叹摇头,跟着节奏,五音不太全地哼起了歌词。

    don't make me explain.

    I'm insane.

    车身晃了晃,没有掉下去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调查部,部长办公室里。

    季蓝躺在沙发里,浑身都是刀痕。

    她清楚陈医生的习惯,杀人从不直接灭口,总是要一点一点地折磨猎物,直到厌倦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医术高明,杀人技术更是无可挑剔。

    从第一刀到现在,季蓝已经被下了不止五十刀,每一刀都将刀片留在了伤口里。

    “季前部长,没有人能比我更会精准控制,只要你敢反抗,我就能瞬间让刀片结束你的生命。”

    季蓝有些难过:“看在曾经朋友一场的份上,你就不能对我干脆点吗?”

    陈医生正在寻找新的下刀之处:

    “看在曾经是朋友,你就不能牺牲一下自己让我好好尽兴一次吗?最近看了个新闻,说是有个护士给男友下了一百多刀,刀刀避开要害,我在想,我能不能打破她的纪录。”

    “呵,做你的朋友还真痛苦啊。”

    新的一刀切下,季蓝疼得呻吟一声,满是汗珠的脸别了过去。

    看她如此痛苦,陈医生善心大发,起身走到酒柜前问:“想喝点什么?”

    季蓝想起陆忘送的那一瓶,之前一直舍不得开,现在不喝可惜。

    “最中间最上面那瓶。”

    “嗯?挺贵的啊,你可没这么多闲钱,哪个追求者送的呀?”

    “呵,人家可看不上我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小气,有这种人傻钱多的追求者舍不得介绍给我。”

    陈医生提着红酒走到季蓝面前,去掉木塞,将里面的液体倾倒而出。

    “这么贵的酒,滋味一定很不错。”

    酒精浸入伤口,浑身爆发出剧烈的疼痛,季蓝惨叫出声。

    忽然,某处伤口上的红色液体凝聚成线,分裂成两根。

    一根瞬间穿进陈医生眉心,另一根进入季蓝体内。

    两秒钟后,陈医生七窍流血,重重倒地死得不能再死。

    而季蓝,伤口里的刀片全部排出,她坐了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边的天台上,一大一小正坐在一起看日出。

    两只喝光的菠萝啤瓶子滚到一边。

    忽然,钱冉冉手机响起提示。

    “有人在按我家门铃。”她看了一眼说道。

    “你约了谁吗?”张道人嚼着青提问。

    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别管,不请自来的家伙懒得招待。”

    “万一是陆忘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吧,他要过来找不到你会打你电话的,人家又不是哑巴。”

    钱冉冉一想也是,人家都神级诡怪了,还找不到她吗?

    算了,不管。

    钱冉冉放下手机,困意回袭,干脆倒头一躺,就地睡着了。

    “这都能睡?算了,我一个人享受。”张道人脱下外袍给孩子盖上,一个人抱着青提继续嚼嚼嚼。

    两人身下,一直往下再往下,两个鬼鬼祟祟的人按半天门铃没线索后,干脆破门而入。

    在里面找了一圈,没人。

    “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撤退吧,我给她打个电话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翟鑫鑫挂断电话,咬牙凝视着陆忘,眼神中充满了疑惑和难以置信:“你早就知道了?”